阿因帶著小聿來到門庭若市的麵店,客人們來來去去的結帳、點菜,等了好久才有位置的他們滿臉大汗地坐下來準備點麵。

  「不覺得很討厭嘛?她怎樣關我們什麼事啊?」一個短髮女孩氣憤難平地拍著桌子,另一個男生拉著她要她不要這麼大聲。

  「沒錯,就只是死了而已嘛,還說什麼我跟他很要好,根本就沒有!誰要跟豬臉好啊!」長髮披肩的女孩滿臉不屑,翹著腳一臉不良少女樣。

  「不過說真的,亭你媽沒說什麼嗎?不是說你媽跟她媽很好?」留著略長頭髮的男生有著大大的眼睛,一臉狐疑地盯著一個綁馬尾的女孩。

  「哪有多好啊?只不過以前是同間幼稚園,所以有聊上幾句而已。」亭隨意翻動湯匙攪拌碗裡的麵。

  「那瑤呢?她可是說她跟你是好姐、妹、喔!」短髮女孩搭著瑤的肩,嘻皮笑臉的樣子全然看不見剛才憤怒的模樣。

  「之前我有在她的生日卡片上面寫不要太常來煩我。」扶著眼鏡的瑤將女孩的手撥開,一臉撲克牌臉是她的特徵。

  聽著一群穿著國中制服的小孩說的話,阿因不置可否,舉頭三尺有神明,他們並不知道正在被他們談論的死者正在看著他們。

  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昧地看著他們,他看過太多的死者沒有看過這種在他人談論起自己的壞話還能夠心平靜和的死者。

  像是全然接受、不加以否認一般地平靜,讓人毛骨悚然。

  「記得她說過什麼她看得見鬼這件事情嗎?這世界上哪會有鬼啊!」有些胖的男生想起這件事情還可以嘲諷地笑著,半點同情都沒有。

  聽著這群國中男生的對話,阿因除了怒氣還是怒氣,小聿扯著阿因的衣服要他冷靜一點,畢竟這些話阿因並不是沒有聽過,不過更多的人都是一笑置之。

  只見死者本來一臉漠然的模樣,忽然哭泣搖著頭嘴裡念念有詞的模樣,欲然啜泣的模樣反倒讓人覺得可憐,並不是毫無感情,而是因為傷的太重被埋在心底,然而隨著死亡,感情也鮮明。

  緊握的手一下地放開後本來逐漸透明的死者看向阿因的眼睛,死者有著驚訝,接著搖搖頭後就消失不見,阿因並沒有發現。

  「小聿,我等等要去接人,你要跟我去嗎?」本來就聽不下去的阿因在一陣鈴聲響起後接起手機,電話另一頭的聲音不大聲但可以聽見是個女人的聲音。

  小聿歪著頭,掏出懷裡的筆記本在上頭寫個幾字後遞給阿因,"你朋友?"

  「不是,你等等就知道了,我先去結帳,你慢慢吃。」不想再聽下去的阿因起身先結帳,小聿也趕快吃完跟上去,兩個人都沒有發現,死者就在他們身後沒多久就消失。

  兩個人搭上計程車後就離去,徒留店裡的惡毒話語。

  「台中的太陽還是這麼大。」戴著一頂紅色小圓帽,栗色的長髮飄逸,上半身是件絲質的圓領上衣,下半身是再保守不已的黑色裙子及膝長度,右肩提了一個黑色包包,年輕、姣好的容貌及修長的身段吸引不少男人搭訕,只可惜都被回絕了。

  女人環顧四周後找了一個很大的招牌在下面乘涼,直到有個年輕的大學生帶著高中男孩過來,女人才站起來。

  「阿因!阿姨想死你了!」女人抱緊阿因,即使女人的身高不及阿因,並不會覺得難受,但是被四周圍的男性狠瞪也夠阿因受了。

  「苒姨,大家都在看我們耶……」阿因一臉尷尬地低頭看著他阿姨,順便悲嘆一下怎麼連阿姨看起來都這麼小,跟以前一樣沒變。

  到底為什麼娃娃臉的人這麼多啊?他阿姨不是已經三十六了嗎?怎麼看起來跟十八歲的少女差不多?站在小聿旁邊直接被當作姐姐都不稀奇啊!

  「快給阿姨看一下!你是小聿對吧?夏有告訴我喔!說姐夫有領養一個小孩!怎麼長的這麼可愛啦!」把阿因轉了一圈確認安危以後又跑去抱緊小聿,很顯然的穆苒卿非常中意小聿。

  「小聿,不好意思,我阿姨比較熱情一點。」阿因滿懷抱歉地告訴小聿,回他的是冷到可以凍死人的眼神。

  「苒姨,我們先回家吧?行李寄到家了嗎?」阿因接過穆苒卿的皮包,再把小聿從緊緊的懷抱中救出來,感覺再不救小聿好像會窒息,卿姨還塞了一塊巧克力給小聿吃。

  「夏又去工作了對吧?」穆苒卿朝阿因眨眨眼,如果夏跑來接她,她應該會認為對方又被"罰休假"了吧?

  「嗯,二爸要我跟你說抱歉。」阿因想起剛才二爸的吩咐,對方好像又因為跟監不小心抓到扒手又進警局處理事情,忙的抽不開身接他老婆。

  「沒關係,夏要是來接我,我會以為他又闖什麼禍了。」穆苒卿輕笑一點都不介意,即使因為工作關係跟夏很久沒見她也不大會感到寂寞,畢竟對方讓她太放心了。

  「……」阿因心裡很不想承認,但是二爸要是休息基本上都是被罰的,很少有他主動休息的一天,記得二爸結婚那天才有請假過,其他時間都在值勤。

  「小聿,忘記跟你講,卿姨跟二爸是夫妻。」這是第一次阿因看見小聿手上的零食有掉的一天,還有小聿的眼神很呆,非常的呆滯。

  "原來夏也會結婚?"阿因甚至可以從小聿臉上讀到這個訊息。

  然而在場唯一的當事者卻是"沒錯喔,我好像是跟這個人結婚的感覺"不由得讓人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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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想在歡樂得聖誕節期間PO這麼悲傷的事情,所以某研選擇在之後發也請各位見諒。

老實說,在打人名的時候某研有很多掙扎,有很多想法,要不要化名等的想法,只是再一次打他們的名字,某研的心還是陣陣的痛。

想想自己曾經用情對待的朋友,被狠狠的背叛、傷害的痛苦,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體會,至少我到現在仍無法忘懷。

我當然知道這世界上的事情比這還要悲慘的事情多了,但是啊但是不代表我們會忘記,也不代表我們能夠立刻放下,談何容易呢?

傷害我們的人大概一畢業後就會忘記,甚至會忘記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所以我們才無法原諒吧?無法原諒他們,也無法原諒曾經如此懦弱的自己。

儘管時間並不會因為我們的事情而停止,但是我們的心卻停留在傷害的瞬間而無法前進,那是我們被遺留下來的痛苦。

再來談到"上官雨"被取的綽號一事,那也是某研曾經被取的綽號,我無法否認這件事情。

那是某研心中非常非常大的痛苦,也或許是他們快樂的泉源,我也不清楚。

我不知道這篇文會有多少人看,我只想說,希望大家不要霸凌別人,也希望霸凌的人有被別人霸凌的覺悟,不要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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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紅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